季深行不在,顾绵更是一刻不敢离开峥峥,水都少喝,避免出去洗手间的次数过多,峥峥片刻离开视线她都担心。
这一天,白天夜里,峥峥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下午李医生过来拔掉胃管。
顾绵问李医生峥峥的情况,李医生说了些专业的东西,顾绵一句都听不懂。
最后李医生说了句,情况比之前更不乐观,一天天下来,时间在过,峥峥的病情也在一点点加重。
顾绵浑身脱力地倒在椅子里。
晚上和季深行通电话,问他那边进展如何,他沉默。
这个反应,更是让顾绵雪上加霜。
一直处在绝望中,人的情绪会逐渐麻木,顾绵不哭不闹,盯着双频指数监控器上峥峥心速频率缓慢波动的线条,心如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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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去苏黎世的第三天,顾绵不敢和季深行打电话,悄悄打给傅斯问他们的情况。
傅斯直言,没有隐瞒,说那个医生销声匿迹,找不到。
两个人在不熟悉的国外找一个人,很难,如果那个人有意藏起来,根本找不到。
“那你们回来吧。”
傅斯为难,“季先生很固执,跟那个医生杠上了似的。”
顾绵心中苦涩,季深行不是固执,是没有办法,他是害怕带着不好的消息回国面对她。
他可以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崩溃,却不能看到她崩溃,这是他对她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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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四天晚上,顾绵还是崩溃了。
双频指数监控器上的线条波动突然趋平,而床+上昏迷中的峥峥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如果不是顾绵及时发现,这样的状态持续几分钟峥峥真的可能就死了。
医院楼层又是一片凌乱。
李医生和好几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