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肋骨根根传递过来的力量。
顾绵止住哭泣,这一刻,把一切不安惊恐惶然都交给他。
……………………
季深行把顾绵扶起来坐到走廊上的椅子里。
他把大衣脱下来裹紧皱皱,抱在怀里轻轻来回踱步哄着,皱皱哭着哭着睡着了。
抢救驶里医生仍在抢救,季深行挡住顾绵,顾绵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过了好久,玻璃门终于开了。
顾绵苍白着脸冲过去,“李医生,我的峥峥,他、他……”
竟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医生并没有摘掉口罩,而是说,“他在半醒的状态,我们要给他插进一根胃管把他喝的那点粥抽出来,他鼻子咽喉太小,插管很痛,他会挣扎,你们俩进来一个握住他的手在旁边安抚他吧。”
“我来……”
“我去吧!”
季深行没说完,顾绵已经抢着穿上无菌服进去了。
无论如何,在孩子最痛苦的时候,妈妈一定要陪在身边。
顾绵没见过插管,只见过鼻子里吊着细管子的病人。
医生拿过来一根涂着石醋刺鼻气味的红色细管子,另外一个医生和顾绵共同固定峥峥的脑袋,峥峥没睁开眼睛,可当管子进了一点鼻腔的时候就开始挣扎,小小的身体挣扎起来在大人看来就是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力气,医生动作尽量放轻松。
“呜呜……”管子进去了几公分,峥峥哭了,细弱地号啕着一个劲儿地干呕起来。
顾绵看得难受,抱着小家伙的脑袋,做恶人不让他动弹。
他嘴里呜咽着什么,胃里很久没有进食,干呕也呕不出来什么。
可越是呕不出来什么越是难受,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似的,小小眼泪全部落在顾绵强硬的手心里。
顾绵眼圈通红,跟着哭,几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