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伞扔给她。
啪一声关上车门,他冲司机吩咐:“走。”
顾绵望着车窗里他寒恻逼人的侧脸,计程车打倒,她让开。
原地站立许久,直到意识到在淋雨,她打开伞,伞下面流泪的女人叹息低喃,“这样拖下去逃避着,又有什么意思……”
…………
计程车上,前座憋仄的空间,季深行坐不安稳,很想抬腿就踢掉个什么来解解气。
肃冷的气场里,司机战战兢兢。
季深行注视后视镜里那逐渐缩为黑点的女人,她不再是四年前那个哄一哄打打拉锯战就能哄回来的女人了。
伸手扯开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手指捏着太阳穴。
不想和她分开,不想失去她,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有些晚,他知道,可他决不想放手!
计程车下了一段盘山公路,他拿出手机,“傅斯,在哪里?血液送去鉴定中心了吗?给我地址,我现在过去。”
…………
顾绵举着伞往独栋别墅走。
伞笼罩下面,他的气息仿佛还在。
雕花大门开着,顾绵进去,在门外的台阶上收了伞。
奶奶穿着厚实的棉袄从厨房那边探出头,“绵绵,都湿透了,赶紧进来换衣服!”
“小云,快去拿毛巾。”
奶奶绕过客厅吩咐。
佣人过来开的门,顾绵进去,佣人接过她手里的伞,奶奶带着老花镜,拿起伞的一角端详,“这不是深行小子的伞?”
季家的物品都有标签,伞把伤有季深行的名字估计。
“深行也回来了?”奶奶惊喜,多日不见孙子了。
顾绵一怔,这时苏云过来,把毛巾给顾绵,苏云看着顾绵。
顾绵避开苏云复杂的目光,冲奶奶抿唇笑一下,“没有。他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