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小双哭到最后失去意识,顾绵的视线从几步远沉默站定的卫川身上收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是猛然间想起那天陪采采去医院检查,采采落寞地说,对方有家庭。
而且采采这阵子明显很不对劲…刀…
顾绵不敢再想下去。
卫川额头渗血,没过眼睛,顾绵看不清他的眼神,他拿着毛巾随意擦拭了一下额头的血渍,走过来,走到顾绵身边蹲下恍。
顾绵听见他轻叹了一声,怀里的小双被他打横抱起,温柔的力度下,他抱着昏迷不醒却还在掉眼泪的妻子,站起来,目视一圈狼藉的大厅,把人抱进了卧室。
顾绵紧跟过去,来不及质问他什么。
卫川把蓝双轻轻放到床上,反身去凌乱的客厅茶几下拿了药箱过来。
顾绵坐在床边,给蓝双擦眼泪,她哭红哭肿的眼睛闭着,顾绵怎么擦,擦不断眼角她的泪。
沉沉叹口气,顾绵抚顺她的头发,握紧她的手。
卫川打开药箱进来,按开床头的灯,调到最大的亮度,迎着光线,他眉头紧锁地拿着镊子挑出蓝双胳膊皮肤上的玻璃碎渣。
尖锐的玻璃从皮肉里出来的过程,顾绵不敢看。
卫川一句话也不说,俊逸的五官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顾绵看得出来,那是心疼。
给蓝双麻利地处理好伤口,上药水,包扎,从药箱里取出注射针管,又给她打了一针破伤风。
这些弄完后,卫川收拾药箱。
额前稍长的发遮住他清冷眼底的所有情绪,顾绵看着他,他与季深行是不同类型的英俊,这个男人爱笑,笑起来时眼尾桃花惹绯的,有点坏像是游戏人间的样子,谈笑风生,嘴巴略痞,这类型的男人很招女人眼缘,有大把女人觊觎卫川,顾绵不意外。
但卫川的为人,顾绵不敢相信,今天那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