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模样吓了一跳,“怎么哭成这样?很难受吗?是不是额头上的伤口灼痛?”
三个问题,顾绵扯着惨白的唇,微笑点三次头。
她记得昨天入睡时已经克制了眼泪,眼睛还肿,那应该是在梦里给哭的。
护-士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看顾绵圆圆的一张小脸很显年轻,以为顾绵和自己一般大,不知内情地就劝道,“我生病也哭,但是得忍着,再痛也不能哭,越哭,体内越缺水,你就越难受。来量温度吧,含在嘴里,你这体温得时刻观察,一不小心过了界那就是肺炎!”
顾绵疑惑低喃:“我记得早些时候你进来给我量过体温了。”
护-士茫然,“我今天的班。”
顾绵低头,想到可能是谁,便不再说话含着体温计。
护-士亲眼看着她吃完了药才出去。
顾绵撑着身体下床,病房内置洗手间,她要去洗脸。
进去照镜子才知道刚才护-士那个吓到的表情都是轻的,她摸着自己两边高高肿起来的眼周肌肤,根本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
这幅弃妇样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扯过毛巾,打算用冷水敷一敷去肿,又想整天躺着除了医生护-士又不见谁,有什么必要?
顾绵跟自己生气,把毛巾扔了,回到了床上躺着,一动也不想动。
不过,当一个小时之后,林妙妙推门进来时,顾绵就后悔了。
美人一身奢华名牌,推门而入,款款而行。
手提着一个高档的纸袋,走到顾绵床前,居高临下,莹白鹅蛋脸泛着光泽,一双水眸盈盈,特别是在看到顾绵黯淡憔悴的样子之后,更是含了点点笑意,不张扬地高傲着。
美人脱下沾了雪点的大衣,里面一字领的黑色修身小毛衣,下面欧根纱中长裙,蓬起的裙摆衬得腰身更加玲珑。
顾绵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