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了,显示座机号码。
接起:“季先生吗?您快来看看林姐姐!她不好了,倒在地上起不来,口吐白沫又痉-挛的,那么多药我不知道该给她吃哪些?季先生,怎么办怎么办?”
“你往她嘴里塞东西,快,别让她咬自己舌头!”季深行按着眉心,飞快走到马路边拦车:“我正赶过来,你认识字母吗,药瓶上标注的字母,你找一下黄色的那种……”
顾绵足足拨了七八个电话,一直占线,一直不通。
她开始担心,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狂风席卷得枯枝摇摆,她会往不好的方面想,他不会路上出什么事了。
一种想法冒出来,接着更多不好的想法接连冒出来。
顾绵焦灼不安地等待着,责备自己,早知道就不让他出去买什么吃的了。
她等不下去了,起身掀开被子要下床,没有注意手背上还扎着针,针管吊着输液袋,下床的动作太急,输液袋的架子朝床倒下来,她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好痛。
双腿下午被轮椅压伤,再加上这一摔,动不了了。
冰凉的地板,蚀骨的寒冷,她穿着那么一层薄薄的病号服,冻得发抖,也痛得痉-挛。
病房门关着,外面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她想爬起来去按床头的警铃,努力了几下,爬不起来。
手机是跟着她一块摔下来的,手背上的针管血液开始回流,她忍痛拔掉针管,手指哆嗦地给季深行打过去电话。
这次通了,可是没有人接。
为什么没人接?
季深行抵达景枫湾别墅时把大衣和手机,连同给顾绵买的食物一起忘在了车上。
他疾步跑到二号别墅,院子外,那个清致极美的女人倔强地站在雪里,一头青丝变成雪白,冻得发紫的唇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
她扑到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