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没个结果,季深行颇有些郁闷地回到包间。
手从放着丝绒小盒子的裤袋里出来,他走过去,拉起正在给皱皱喂鸡蛋羹的顾绵。
在大家的起哄声里,季深行把顾绵牵到了屋子中央。
顾绵脸红的不像话,眼神和蓝双交汇,那家伙挑了挑眉,做口型:别马上答应他!
季深行双手与她交握,深沉眼眸凝视她片刻,分开双腿,前腿弯下去,还没单膝跪到地上,包间门突然被敲响三下。
紧接着门被打开,走进来是个高个子服-务生,他径直走到将将要跪地的季深行面前:“先生,您的留言。”
季深行被打断,神情不悦,不接:“放到一边。”
“给您留言的人吩咐,请您务必现在看。”
季深行拧眉,看了眼顾绵,顾绵冲他微笑,他不耐烦地拿过那张精美的变迁卡片,打开——
一首诗:
是谁美得像花儿开了一朵?
露华浓处。
那样轻盈,不惊起谁。
细香无意中,随着风过,
拂在短墙,丝丝斜阳前。
妙了人,妙了心。
十七岁那年,他写给她的!
季深行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震住,脸色煞白。
他瞪着眼睛,手指颤抖地抚过那一个个字,黑色钢笔墨水写的,独具一格的娟秀中带着点狂草的字体。
是她的字迹,是她的字迹!
他再往下看,最后面有一个长句子:
深行,恭喜你,第二次和顾北中的女儿,结婚。
最后那个句号,像是被水打花了,模模糊糊染成一片。
他用手指沾了点,放进嘴里,是咸的。
季深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脸上的表情,在顾绵眼里,变幻莫测,瞳孔急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