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光下亮晶晶跟果冻似的。
季深行一阵心猿意马,在她刚要接过纸巾时,修长大手抽回去,眼眸深幽极了:“不用擦,我吃掉好了。”
顾绵脸耳根子都红了,瞪眼怒视他时,他放大的俊脸已经压了下来,薄唇干燥温热,几番辗转,磨出她体内的火,她听见他喉结滑动的吞咽声。
“哎呀,妈呀,我还杵在这里耶!你们给我一点存在感好不啦?又无视我又无视我!”皱皱嫩白小手捂着眼睛,小嘴儿叨个不停:“老师说,大人啵啵不能看的,看了会生小娃娃的,我还年轻,我还小,不想生小娃娃……呜呜,你们快点分开,不要互相吃你们的口水了好吗?”
…………
自从互相吃了口水后,顾绵就一直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
一家人在人潮里从电影里挤出来。
皱皱很开心,学着电影里面的主角挥手扬腿的跳舞,嘴里囫囵不清的哼哼着调子。
顾绵捧着吃剩下的爆米花追在后面,怕她在人堆里被挤得摔倒。
季深行长腿走几步,单臂抱起了还处在兴奋里哼着跑调歌的小东西,另一臂膀,很自然的将顾绵圈在怀里。
顾绵倒也习惯了跟他在人前亲近到这个样子。
她听见他低沉愉悦的声音:“等子陵好了,再出去玩,到时候我的肩膀,一边一个。”
她仰头,看见他拍了拍自己的左右肩。
宽肩窄腰的高大男人,很有力量。
顾绵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忍不住笑,肩膀一边坐一个的话,皱皱还好,屁股小,季子陵就……
从电影院出来,下了台阶。
平安夜的大雪,很给力,飘飘洒洒,雪成花瓣状。
呼出的气体冻成了雾霭。
顾绵裹紧身上的羽绒衣,转身回头给皱皱盖上了连衣帽,捂紧。
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