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皱,看到对面椅子上快支撑不下去的奶奶,她劝二老估计不听。
顾绵冲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使眼色。
季深行斜倚在墙边,与她对视,漆黑目光倾注温柔,拿出手机打电话,挂了电话走过来:“司机把车开过来了,等在外面,爷爷奶奶,你们先回去。”
老爷子握着拐杖:“我不走!子陵在手术室,是生是死不知道……”
季深行捏着眉心,耐性不够:“您和奶奶在这里等,除了让你们的身体负荷更重之外,帮不上任何一点忙,子陵醒来,你们病倒,有意思吗?”
“你!”话不好听,老爷子膈应得不行。
“季深行。”顾绵低声,拉他。
季深行看她一眼,那凌厉的,他当家做主,顾绵不敢出声了。
他把奶奶扶起来,奶奶叹口气道:“老头别犟,我们做老人的,不要让孩子们担心。”
季老爷子可能也实在撑不下去了,起来时顾绵分明听到他背脊骨头在响,捏了把汗。
季深行立刻喊护-士找来一辆轮椅。
苏云和季深行把二老送走,顾绵抱着皱皱重新回到座位上,胳膊酸的难受,椅子上凉,即便医院里暖气足,也不敢把皱皱放在上面。
“小嫂子,我抱一会儿吧。”
苏采采脱下棉袄外面的大衣,冲顾绵笑笑,大衣包住皱皱,把小东西从顾绵怀里抱到自己怀里。
顾绵双手得空了,从包里拿出纸巾给皱皱擦嘴边的口水,苏采采咯咯地笑:“小家伙睡得真香,这小口水给流的,真像你。”
反应过来苏采采指的什么,有些囧:“也只有你说她像我,平时在小区里抱上抱下的,没人说她像我,倒是见着你哥,缝人就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俩生的,你跟我哥吃什么醋啊!”苏采采哧她,揪皱皱的小黄毛:“看这头毛,又卷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