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的话,奇怪地看着他:“妙妙当时没有死啊。”
季深行脸色猛地一变:“什么?”
袁冠芳叹一声,双手捂住通红的眼眶:“其实也和死了没两样了,你父亲带着人去救你们,她紧急送往医院也只是暂时把命救回来了,她一直不醒,医生说她主观意志不愿意醒,这样下去只有两个可能,脑死亡或者变成植物人。我们林家当时遭受这样的重创,几乎整个A市圈子都知道我家女儿出了那样的事,你林伯父当时职位敏感,你父亲极力把这件事压下来了,可我们家还是风波不断,不断有记者偷偷潜进医院报道生事,我们没办法,只好把她偷偷转移了,可谁知道刚转院的那天下午,医院里发生了火灾,死了好多人,妙妙也在其中……”
袁冠芳佝偻着身子,已经泣不成声:“死了也好,妙妙要是活着,是生不如死。我永远忘不了当时在医院看到她的那个样子,我忘不了啊深行……”
袁冠芳身子滑出了沙发,躺倒在地上,捶着胸口悲痛欲绝:“我的妙妙,妈妈对不起你,没有护你周全,妈妈痛啊,心里,真的好痛……”
季深行喉咙哽咽地过去扶起哭得声嘶力竭的老人。
他今晚不该来这一趟,不该因为一张照片心存任何幻想。
等到袁冠芳的情绪平静了一些,季深行从她家客厅里的急救箱拿了救心丸给袁冠芳服下。
又找来佣人把意识不清的袁冠芳扶到楼上卧室躺下。
季深行在客厅里枯坐良久,拿起西装外套起身。
开门声响起。
他一转身,就和林妙可视线撞了个正着。
季深行眉眼平静。
林妙可却是怔地捂住了张大的嘴,化着精致妆容的鹅蛋脸在光下,神情变幻,最终眼里化为惊喜:“……深行?”
季深行一手插着西裤口袋,另一手臂弯撂着西装外套,长眸定定,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