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更严重。
心里,脑子里,一团泥浆一样乱糟糟的,仿佛楼下站着的不是季家二老,而是法院对皱皱抚养权的判决书。
她觉得自己太过惊恐,可是她抑制不住这种会失去孩子的惊慌感。
她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拿出行李箱,胡乱在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又到皱皱卧室拿了她的小书包和一些衣物塞进行李箱。
皱皱爬下沙发,看她满头大汗地收拾东西,懵懂又有些不安:“妈咪,我们要去哪里啊?”
一句话,问的顾绵怔怔,哑口无言。
对啊,她们去哪里?大半夜的去哪里?
收拾行李,显得毫无意义,季家二老就在楼下,她们哪儿也去不了。
怎么办?
“妈咪,你怎么哭了?”
顾绵惊觉地抬手抚脸,摸到一串热热的液体,望着皱皱担忧的小脸,心中更加难受,一把搂了她的宝贝,紧紧的搂在怀里:“妈咪没哭。”
说是没哭,却哭得更凶。
皱皱到底是小孩子,看见妈妈哭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嘴里的饼干很甜,可小金豆子还是跟着出来了。
…………
季家二老经过长途跋涉到达五楼停在门前时,听到的就是门里面传来的一大一小的哭声。
隔音效果不好,女人隐忍的啜泣和小孩奶声奶气的哭腔,很清晰。
季老爷子大概猜到屋子里面是什么情况,脸色难看。
奶奶手足无措唉声叹气的,看向孙子。
季深行听着令人揪心的哭声,双眉紧锁。
眸色沉沉地扫了两个老人一眼,有些冷意的眼神,似乎是在等他们良心发现主动离开。
季老爷子和季奶奶都不说话,但显而易见的,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季深行等着,等到里面一大一小把情绪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