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
淡淡清冷的气息混着消毒水还有药味,拂进她的鼻息。
他没有看她一眼,像是库房的事,没有发生过。
而这边,蓝双也没有动作。
顾绵大松口气。
…………
把蓝双送到楼下,卫川的车已经等在台阶下的广场。
顾绵扶着蓝双,一边走一边听她淳淳教诲。
“女人都是受虐的主儿,要不受虐,我现在能给卫川生娃儿?但是绵绵,回头草不要吃,你得拎得清这么些年一直是谁在你身边无怨无悔,一见钟情是扯淡,日久生情潺潺流水那样的才是真感情。”
顾绵小鸡啄米般,使劲点头,懂她的意思。
小心翼翼伺候这姑奶奶上了车,顾绵站着挥手。
车里,蓝双趴在车玻璃上,郁郁:“哎,四年前我帮季深行瞒了林妙可,结果出了事,四年后我又瞒了季深行的病情,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
…………
顾绵坐电梯上楼。
摸了摸嘴上的创可贴,刚才蓝双还问怎么回事,她磨磨唧唧找不到借口,蓝双促狭的目光在她和凌枫之间打转。
弄得顾绵更加尴尬。
幸好和季深行擦身而过的时候,蓝双没看到他嘴角的破痕,要不然……
经过季深行病房,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她的保温桶。
他刚才应该是去吸烟室吸烟了。
病房里只有五十多岁的护工阿姨。
顾绵走进去,想拿回新买的保温桶。
护工阿姨不认得她,看见她一声不吭就来拿季先生的东西,不让她走。
顾绵真是无奈:“阿姨,这是我的东西,我之前给你们季先生送过汤,我要拿回去。”
护工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