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又无限可爱。
顾绵看着,目光不自觉的柔下来。
走过去,蹲下。
皱皱抬头,看见妈妈脸上的泪痕,小眉头打了结。
白嫩小手里的乌龟也放了下来。
小东西平时咋咋呼呼爱欺负妈妈,但用她的话来说,是喜欢你才欺负你。
这会儿很懂事,什么也不说,张开小小手臂,挂在顾绵脖子上,小脑袋蹭着妈妈的脸,蹭干她的眼泪。
顾绵双手紧了她小小的身子,牢牢圈在怀中,手摸着她绒绒的小脑袋。
这些年,依靠自己微薄的工资,给不了女儿很好的生活,但更愧疚的是,没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皱皱一岁多时喊凌枫爸爸,到两岁多,某一天,从院子里玩了回来扑到她怀里哭,大眼睛里亮晶晶的闪动泪光:“妈咪,豪斯和玛丽他们都说,我长的不像爸爸,妈咪,枫枫不是我爸爸,对不对?那我的爸爸呢?我为什么没有爸爸?他为什么不来看我?我不够乖吗?”
顾绵无言以对。
从那以后,皱皱改口,不再叫凌风爸爸。
小孩子,其实很敏感。
顾绵叹口气,想起下午才见过的男人,同在A市,距离明明那么近……
“皱皱……”
“嗯?”
“想不想爸爸?”
小人儿一顿,从怀中探出的小脑袋:“爸爸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想?”
顾绵心一揪,干了的眼眶,再度潮湿:“如果爸爸出现了……”
“我会打走他!”
小小脸上的那份愤慨,顾绵破涕为笑:“为什么?”
“因为他,让你哭。”
顾绵震在那里,心里满满洋溢的,是幸福。
季深行给了她太多伤害,也给了她一份最好最温暖的礼物。
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