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一厅,小,但是温暖。
皱皱随遇而安,没一会儿就腻在小床上午睡了。
顾绵坚持要把半年租金连同中介给凌枫。
看着眼前犟得一脸固执的小女人,凌枫收了钱,薄唇抿着,不高兴她如此见外。
他以为几年来他的意思表现得够明显了,她不傻,看得明白的。
这会儿,是在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看来,得加把劲了,尤其回了A市。
……
顾绵和凌枫打听过,原来呆的公-安-分局不缺人。
这些年在国外,她照顾皱皱,不从事刑警职业,但工作也与之沾边。
因为有几年前在上墙区分局的良好工作记录,顾绵在离家近的区分局谋了个职位,刑侦科,不是特别好,要走基层,查案审讯样样都要能来,初初做起,可能会累,会不顾上皱皱。
她咬咬牙,不想放弃。
一晃小半个月过去。
她给皱皱找好了幼稚园,老师起先觉得皱皱太小,要劝退,但看到皱皱的年龄,有些惊讶。
顾绵知道,皱皱瘦小得有些过分,常让人误会年龄。
好在皱皱生性开朗,加上从国外回来的洋身份,在小朋友群里吃得开。
……
这天,顾绵从局里下班,坐上地铁去接人。
刚到幼稚园,皱皱背着小天使书包,小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朝她小跑过来:“妈妈,妈妈……”
她只有在受欺负的时候才喊她妈妈,平时都是没正形的跟着凌枫叫绵绵。
顾绵吓坏了:“怎么啦?怎么哭了呢?”
皱皱哭红着小脸儿,一头小卷儿散开着,皮筋不知道哪里去了,指着不远处:“季子陵他欺负我!揪我头发!”
顾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大门里走出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