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突然被他攫住,林妙可被迫对上他凌厉的目光:“我是说,昨晚,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我也来这家酒吧,看到你喝醉了。”
“我哥呢?”
林妙可蓦地一僵,迅速避开他的目光:“不知道,见到你时,你就是一个人。”
季深行眯眼看她。
看得林妙可发憷,她梨花带雨地说:“昨晚上是个错误,我知道的,我会回美国,不打搅你生活。”
说完这句,她低低哭泣着,匆匆拿了包跑出去。
季深行没有追。
昨晚,一点记忆都没有,不确定是不是真和她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没发生,她腿-心的红肿身上的吻-痕,怎么回事?
季深行努力回忆也记不起来一星半点,烦躁不已,看看时间,穿好衣服下楼,绕过酒吧长廊,走出门。
刚要下台阶,余光一瞥,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台阶一侧的玻璃门后,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只穿着单薄毛衣,脚上棉拖一只在一只掉了,露出湿透的袜子,蜷缩在角落里,冻得发抖面目惨白唇角乌青发黑的人,正睁着那双黑黑的无神的大眼睛,空洞地看着他。
顾绵?!
季深行僵住了!
顾绵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傻那么固执,真的就在这里等了一晚上。
想扶着台阶站起来,才发现,骨头都被冻住了,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嘴唇不断打颤,像在嘲笑她苦守一晚上得来的结果。
是这样的结果。
亲眼看到他从酒店里出来,衣衫打皱,眼冒血丝,浑身透出一股宿醉后浓烈的酒气以及酒店廉价沐浴露的味道。
蓝双说的是真的。
可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找不到他的人,就傻傻等在这里,等到清晨,看着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是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