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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计程车,林夏就捂脸伏在膝头哭得一塌糊涂,仿佛要将这辈子的眼泪哭干似的。
本来跟司机说的地方是烟烟家的方向,除了烟烟,她不知道还可以去找谁说说话。
可想了想,她又觉着现在去那里不妥。
乱个都么。烟烟怀着孕,不能惊动她。
那丫头是个操心的命,要看见她这么难过,搞不好会急个半死。
再者,雷曜跟程骁关系那么好,没准儿一个电话把程骁叫过去,到时候真是纠缠不清了。
想回自己的公寓吧,可那里面到处飘散着程骁的气息,她怕进去以后会难受,会没办法呼吸。
回乡下吧,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回去了只会让母亲心疼和自责。
最后没办法,林夏只好让司机把车停在了最近的一个公园门口。
她想去公园里走走,散散心,等心绪没那么乱了,心没那么痛了,再回去陪母亲。
因为下雪的关系,公园里没什么人,倒也清静。
一个人捧着手心踩着积雪在湖边漫步,挂满泪珠的小脸被迎面吹过来的湖风冻得通红,林夏却是也不觉得冷。
最冷的不在那里,在心口。
一双哭红的眸子飘忽不定的望着周围,时而看看结冰的湖面,时而瞅瞅银装素裹的树丛,反正,这会儿她看什么都是没有颜色的。
卷曲的长发上落满了雪花,她也不想管,直到感觉头顶上好像突然罩过来一道阴影,她下意识的顿下脚步,恍恍惚惚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头上居然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
来不及转身看后面撑伞的人是谁,只觉得肩上一热,乍一偏头,就看见另一只大掌动作不是很灵活的帮她披着一件男士大衣。
以为是他追上来了,林夏闪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