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青一阵白一脸,最后涨的跟紫猪肝似的,“你胡说个啥,谁要当你娘,别扯远了,你非得赔钱不可!”
刘二蛋看出来,他娘不是木香的对手,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他只得上去拉刘氏,想着算了。
木香却不干了,目光如炬的看着刘二蛋,“你也是半大的男娃了,你且跟大家说说,我为什么要踢你屁股,好端端的,我没事干吗?你要是撒谎也可以,那你以后就改名叫刘二谎子,那我便不追究了,咋样?”
众人都明白过来——对啊,好端端的,木香也不是个爱闹事的人,咋就踢了刘二蛋的屁股呢?倒是刘二蛋这小子,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个调皮鬼,好事没他的份,坏事件件有他。
“我……我……”刘二蛋低下了头,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他还真不敢说谎,而且木香又说他是个半大的男娃,再过几年,他就得成亲了,到时就是个男人哩!
康伯重重一敲拐棍,呵斥道:“还不快说,今天这事都是因你起的头,再不说实话,就该轮到我打你屁股了,有庆,你说,究竟是咋回事?”
一直闷不吭声的黄有庆,其实很想溜的,但一直没能溜得了,这会又补康伯点头,要他说,他为难坏了。出卖兄弟的事,他不想干,也不敢干。
“我说,”同样一直没作声柱子,就是马二拐子家的大儿子——马柱子,突然举了手,举手的同时,迅速跳到一边,远离刘二蛋,“是刘二蛋先骂了木狗儿,骂他是个孬熊,骂他是个蠢猪,还笑话他没爹没娘,是个没人要的,还有……”
“闭嘴!”刘二蛋大声吼了他,马柱子吓的把后面的话,又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刘氏的脸不好看了,刚刚还盛气凌人,现在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康伯是村长,又当着众人的面,肯定得站在公平的立场上,他看向刘氏,“话你都听见了,还有啥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