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有此态度,确实出乎他意料。
赵祥还在费尽心思,编好说辞,准备再劝一劝沈炼。
沈炼却道:“当今圣上有五个儿子,三个当过太子,前太子最贤,却死的蹊跷,你叔父做过,现在却被废除皇位,幽禁终身,可是只有你父亲此前没有被圣上厚待过,却在新朝被立为了太子,其实如今谁不知道太子之位是个火坑,应当推辞,可你父亲却欣然接受,坊间都说你父亲懦弱愚钝,难道你作为人子也这样认为?”
赵祥闻言一窒,他自幼英武果断,便是祖母之无情,都对他赞赏有加,与祖母对父亲的冷淡,可以说是鲜明对比。
人说父亲被立为太子,有祖母厚爱他的缘故。只是他自幼攻读经史,知晓如今局势复杂不应该妄自跳入皇权斗争中,可他父亲没有推辞,闻诏欣然接受。
这一月入京以来,他自是如履薄冰,即使这般,依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父亲还是得了怪病,令群医束手无策。
当然最令他心凉的便是,祖母更未对此事过问半句。
他纵然有帝王之才,到底还是年轻,心慌意乱,不然也不会找到沈炼。
沈炼此言自是大有玄机,他作为儿子,自然是最了解父亲的,所以也觉得父亲有时候确实谈不上聪明,既不会讨祖母欢心,更不会刻意保持和众臣的距离,韬光养晦。只是一味的随波逐流,全没半分主见。
但细想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家倒也平平安安到了现在。
他亦是聪慧之人,一点就透,顿时觉得沈炼有些可怕,免不了疑心沈炼这般人物,手段厉害,且又极具智慧,他到底图谋什么。
他不会问,把这个疑惑藏在了心底,面上一点不现。
又闲扯了几句,就告辞。
沈炼目送赵祥远去,最后目光却在皇城之上,那里的威严真是越来越重了。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