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清楚,修行之道,无非以身合天地,感悟种种,即使有难易之别,可也不会差别这么大,几乎令人无法修炼。
顾采薇收起一贯温婉的玉容,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说道:“修行之法,显于威力,如燕师兄那般‘呼风唤雨’,或陈师兄那般剑斩鬼神,乃至于朱师叔一脉的《紫微洞玄真解》,练成之后,更是算无遗策,如此种种,难以说尽。
他们所习之法,其实都包含天地间的法理,故而到最后皆可殊途同归,成就长生,但若是想要超脱天地,却还嫌不够。
而咱们的《太虚神策》练到最后,便可超脱天地,遁破大千。因有此种缘故,故而难上加难,便是师祖当初未曾遭劫,亦不算将《太虚神策》臻至最高境界。大道不在口舌之间,《太虚神策》我虽然连小成都谈不上,亦可以给你演示一下。”
道法演示自然不会在大殿内,不然有些祖师。
殿外山崖宽阔,四际无人,清风习习,元气飘渺,却是个恰处。
沈炼随着顾采薇出得殿门,但见到顾采薇在山崖边缘,悠然立定,衣袂随风而起,人却有中遗世独立的感觉。
于这飘渺天地间,顾采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特别突出。
沈炼想到陈剑眉、想到燕不归、想到三问道人,抛开陈剑眉已入还丹不谈,皆无法给沈炼如此特别的感觉。
不是说顾采薇有多强大的灵压,只是他敏锐的灵觉告诉她,顾采薇无法战胜。
顾采薇神音轻妙,落入沈炼耳中,但听得,她说道:“师弟据说你已经符道入门,尽可用尽你所知符术,向我招呼过来。”
沈炼当然不会畏首畏尾,也不会认为顾采薇是女子之身就小瞧了对方。
只是初始他还是很慎重,凌空虚划,元气如臂指使,接触一道风符,那风如刃,被他操纵,急掠而去。
半空之中,犹能看到一道青色风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