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刻木为鱼形,空其中,敲之有声,……今释氏之赞梵吹皆用之”。
——明王折《三才图会》
青袍人似乎也同时听到了木鱼声,沈炼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复杂。
这绝非是因为沈炼能从青袍人眼中读到什么情绪,而是自然而然从青袍人的眼神,传递出纠结的情绪。
“你问我为什么,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只是因为我将要和人决一死战,所以不想辜负一生所学而已,原本倒是想传给那小子,可惜他没那福气。”青袍人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带着浓浓的淡漠。
“要和你决一死战的人,是敲木鱼的人?”沈炼奇怪问道。
木鱼虽然多为佛门中人所用,可是最初却起源在道家,故而沈炼亦无法肯定敲木鱼的人,是佛是道。
“你能听见‘太微’所发的定魂音,足以证明你的灵慧,确实世所罕见,若是旁人是听不见这声音的。”青袍人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扬起,显然沈炼已经超出他的期望。
“凌冲霄啊,凌冲霄,任你有多厉害,能找到沈炼这般奇才么。”
沈炼听到‘凌冲霄’,免不了好奇,因为以青袍人的高傲自负,要让他说出某个人多厉害,简直是天方夜谭。
凌冲霄何许人也,竟然能让他念念不忘,难道就是他之前所言,唯一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唯一能令他生出恨意的人?
虽是心中疑问,沈炼却知道这几乎有八成可能。
但见得青袍人衣服鼓起,好似一个吹起来的气球,好似波浪般震动,接着沈炼感到室内生出汹涌澎湃的劲风,几乎让他立足不稳。
一连串若爆豆响声,经久不绝,稀里哗啦,响了足足一盏茶的时光。
这里是大牢最深处,幽暗深沉,才没有惊动外面。
那盏油灯,却被汹涌而至的劲风,吹得灯火东倒西歪,好在即将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