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哪怕是一个字也算是废了。
吻安闭了闭目,忍着升起来的一点点脾气。
他用着行云流水的笔画写道:“我们哪一点符合感情破裂的陈述?又哪一点显得感情不和?”
后边还写了些什么,她已经没心思看了。看着也费劲,也许是太忙,也许是喝醉的杰作。
她该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同意的。
手里还有复印件,但这一次,她没有寄过去了,知道会是同样的结局。
只给他发了短讯,“你说一个月,我就等一个月,或者异地起诉离婚。”
这个短讯,宫池奕没有回复,所以她猜不到他的反应和情绪。
…。
一个月之后。
距离他让她等的时间其实超过了快一周,但她的电话他统统不接,短讯一概不会,吻安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段时间,她也一直关注着宫池家的消息。
其实可以预料的,他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输?
宫池中渊在既定的时间里宣布原来的承诺依旧有效,家族大权交到四子宫池奕手里。
那几天的媒体对待这件事的热度,不亚于某个领导人上任。
只是从前最喜欢高调出现在媒体面前的宫池奕在接任之后,竟变了路数。
变得低调,变得深居简出,城府又谨慎,哪怕被媒体拍到,他也几乎只字不吐。
那段时间感受最深的自然也是他手底下的人,一番雷厉风行的整肃,让原本起哄甚至施压的人喘不过气。
而仓城的媒体也大概摸到了宫池奕如今的性子。
在得知他飞回仓城的那天,哪怕都在机场外蹲守好久,也不敢贸然冲上前胡乱问话。
比如,不能问他从前沾花惹草,能不能治理好偌大家族企业这种掉脑袋的问题。
也不能问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