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哥成全。”
叶子暄说了一句都系好安全带,然后默默启动油门。
我明白,叶子暄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无非就是用了一个欲擒故纵之法,虽然这里只有我们这一辆出租车,但是他还是怕白无常不坐。
而这白无常,却偏偏像人的一样,小孩脾气,你不让坐,我就偏坐。
想想也可以理解解,阎王让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这黑白二兄弟去捉拿那些人,都是绝对的大爷,谁敢说半个不?谁又能说半个不?
叶子暄开着出租车,缓缓地离开了城隍庙。
城市中的黑夜,总算有灯光所照,也不是那么黑,而进入郊区之后,黑暗便加深了一层,就像在心头蒙了一块布一般。
出租车像是一支利箭,刺向更深的黑夜。
叶子暄本身不怎么喜欢说话,那男人更是不说话。
既然他们不说话,那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因此刚才稍稍的温暖,又陷入了没有一丝温度之中,车内的声音也只定格在发动机的嗡嗡之上。
如果不是有小黑的呼噜之声,还有我们的心跳之声,感觉不像坐在出租车中,真的就像坐在灵车之中,此时才感觉干出租也真的不容易,一定要胆大包天才行。
出了市郊,夜幕上的星星只有几个,犹如黑夜这个猛兽的眼睛一般,紧紧盯着我们,随时要把我们像啃骨头一样,啃进肚子。
其实这公路上,也并非只有我们这一辆车。
身边不时有夜间跑的货车,轿车,甚至还有警车与军车,但我总感觉我们与他们不在同一个空间。
他们的在空间里充满了安全与祥和,而我们这个空间,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犹如被扔进冰冷的坟墓中,坐在棺材之内。
这种感觉,就是越慌越静,越静心越慌。
这时,叶子暄打破了死寂:“后边的那位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