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马的缰绳交给欧阳利,向这一大群的人仔细打量起来,见他们竟然全都做书生打扮,而且拿着的大包小包,不似礼品,却都象是行李。
王平安拱手道:“各位,你们不是给玄奘大师拜年来的吗?不过估计玄奘大师旅途劳顿,需要休息,不一定会见你们吧!”
这些书生早就围了上来,其中有些人被王平安看在眼里,感觉有点儿面熟,似乎以前见过。
一名书生叫道:“恩师,学生曾随你去辨证过天花恶疾,为您出过力啊,您不记得了?”
王平安一愣,道:“是吗……哦,哦,记得记得,只是人太多,今晚我又多喝了几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得罪莫怪。”
刚说完这句话,好几个声音响了起来,都叫道:“恩师所言差矣,您要忙的事情那么多,哪可能记得住这么多的名字,学生们又哪敢怪你!”
又有人叫道:“不是不敢怪,而是不能怪。刚才说话的是谁,你说不敢,就说明你心中有了怨恨,在怪恩师,大大的不该……”
更有人叫道:“他们的名字,忘就忘了,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恩师将学生我的名字记得就好,我也是徐州……住在徐州的附近,学生是陈州人!”
“去你的,陈州离徐州好几百里呢,能叫附近嘛!”有的人大声戳穿他。
王平安挺纳闷儿的,这些人怎么互相拆起台来了,以前每次见到他们,他们不都是很互相照顾的吗,同年这种关系,可是官场里拉帮结伙的重要关系之一啊!
王平安笑了一整天,脸上肌肉都有些麻木了,他不用特地露出笑容,只要一直这么僵硬着,就能让人感觉他在笑。一边冲这些人点头示意,一边往寺里走。
而这些人都拼了命似的,挤在王平安的身边,竭尽全力地想在他身边找个好位置。真搞不懂,他们是来给唐玄奘拜年的,还是给王平安来拜年的。
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