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三郎连喝了两杯,这酒是他赶考时和四妹一起酿的,他满腔豪情壮志,只待高中之后,能顶立家里的门户,能给她寻一门幸福的亲事。
寒门学士,即便京城为官,也不少过年不能回家团圆的,而年前封印前,燕麟又因为刺杀皇上一事失职连降三级,虽然封印,但来年开印,势必朝堂震荡。各有抒情感慨,好酒陪佳肴,一个个都喝多了。
醉酒后,窦三郎不愿意回去,就直接在严不疾这歇了。
梁氏听来人回禀,还有些微词,“刚刚新婚,还大过年的,就在外面过夜!”
“左右也没去别处,在严老那,也出不了事。”陈天宝劝她。
梁氏让人去给裴静通禀,让她不用等了。
宿醉一夜,天明起来,头疼欲裂。窦三郎扶着头揉了半天,回到家就病了。
裴静看着他因为发热微红的脸,给他额上换了条帕子,“我去跟娘说,梁家那边的亲事,你就不出面了,让娘推了吧!”
“嗯。”窦三郎闭着眼沉沉的应声。
这边不愿意帮忙出面,黄氏气的脸拉了老长,怪道,“秀芬是不是故意的!?难道真想断亲了不成!?让人家看到了又成啥样子?她三郎一个光杆在京城没有家里亲戚帮衬就好看了是吧!?”
“你给我闭嘴!你没长眼没看见自己家干的啥事!?还要不要点脸!?”梁贵气的怒喝。
黄氏心里不服气。
梁三智阴沉的看着她,“三郎在京城有恩师有同僚有妹夫,再不济还有岳家!你不看自己的事,只眼挑别人,做事不讲德行,才是想要断亲吧!以后家里没事,不要来京城!”
“咋?老三你还教训起嫂子来了!我还不是为了五郎,为了这个家!?凤娘还没咋,已经被她们砍了个手成了残废,我说啥了吗!?”黄氏一想起就怒愤难忍。
赵氏也怒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