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擦亮上,拉夜香的两个人在水坑里发现了冻成一块冰的范力聪。
“哎呀!不会死了吧?”
“看看还有没有气儿!”
这边一叫喊,有那勤快起早的人听见也赶过来。
刚开始以为人已经死了,毕竟看他摔在水坑里,虽然头在上面,可京城的腊月天,不说滴水成冰,也冷的很,他那身上的衣裳都上冻成一坨了。
有人去报官,有胆大的上去把人拉出来。
结果试了试,竟然还没有死,吊着一口气儿,赶紧给抬去了附近的医馆。
看他穿戴,锦缎的灰鼠皮袄子,腰间还戴着玉佩,手上戴着扳指,也是个富贵人家出来的,医馆里倒也没推辞,接了给他救治。
忙活了大半天,这边人没救过来,那边衙门里听说路边水坑有死人,也很快赶过来。听人还有气,不愿意白跑了一趟,看了范力聪的穿戴,就打听他的家人。
大夫忙活半天,把药给他灌进去,又把脉,出来,“也算是他命大,数九寒天醉死在水坑里一夜没有给冻死了,保了条命!”
“那这人是谁啊?看着也不像穷家户的,就是不认识。”
然后就着范力聪身上那身酒气脂粉气议论他是哪个富户家的爷,到花街去喝花酒,醉倒在路边水坑里了。
几个衙差听范力聪不知道啥时候会醒,就说去花街上查问情况。
只是花楼里的迎来送往那么多人,哪有记住的。倒是摆夜摊阿婆说昨夜见过范力聪,喝的酩酊大醉,走着骂着,“说啥荡妇该死,砍了手脚小教训,要打死的!还抓着我老婆子骂我,我气的骂了几句,把他撵走了!只看到往东边去了。”至于诅咒他掉水坑的话,婆子没敢说,怕这真死了,她脱不了干系得吃官司。
而两个随身的小厮从花楼里醒来,还有些两腿发软头发懵,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主子,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