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的人,其家乡又在楚地,她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了长安城,还成了一个下贱职业的仆妇。
“这位大娘,你是哪里人氏?”阎乐下马,挡住了那妇人的去路,问道。
“这,这位大人,奴婢是汉中郡人,汉中西城一带人。”提着粪桶的妇人支吾道,她显然没想到阎乐会挡在面前,惊惶之中脚一软,手里粪桶一下倾倒,顿时污物流满了公共厕间的整块青石道路。
“申刘氏,你前些天不是说从南郡来吗,怎么又成了汉中人了,听口音的话,你倒有点象是楚人?”
旁边,早有几个一共倒粪的妇人不耐起来,她们一边躲的远远的,一边揭发起刚才的中年妇人来。
东市的繁荣,在带来财帛的同时,也催生了一个特殊的行当:倒粪。
对于没有一技之长的健妇来说,倒粪这个行当除了要起得早些,又要有一把子力气外,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因此,在外人看来下贱的职业,在健妇们的内部,也是竞争激烈,这个被阎乐拦住的唤作申刘氏的女人还有几分的姿色,在一众膀大腰圆的壮妇中显得格外的柔弱,而这也让她倏的被孤立起来。
“你们胡说——!”女人转身,一直掩在脸上的手指着那群仆妇嘶声叫喊道。
她的这一声嘶喊在阎乐听来,却分明有楚地的腔音,这一年来,秦与楚之间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的来往很正常,一个楚地的女人到长安城来讨口饭吃,也不算什么,但让阎乐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反对?
“是她?”阎乐的眼睛扫过女人的脸上,然后就停住了再也移之不开。
“难道说我认错了?”阎乐喃喃自语,自从担任了军情司的工作以后,阎乐即下令手下的人将秦国面临的可能敌人一一画像,这其中,汉王刘邦和他的一众旧部无疑是阎乐最为关注的重点。
吕雉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这是阎乐在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