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又是一个。”曹信狰狞着脸庞,独眼一翻,即挑落一名跃上关隘的楚卒。
已经第十一个了,曹信的勇猛让亲兵营的秦军将卒士气高涨,他们防守在隘口正面最为紧要的地点,让一队又一队试图立功的楚军死士遗憾而返。
当然,能够有一条命逃回去的,还是属于幸运的,更多的敢死之士,把自己的姓命留在了叠叠的隘下。
“击鼓!起战歌!”李原自始至终站在大纛下,目不转眼的注视着战局的变化,楚军一波又一波的狂攻,一直没有停歇,这对于守关的士兵来说,是极大的心理考验,而楚军一片赤红的甲衣,也让秦军士兵有昏晕的不好感受。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一个、二个、三四个,当一个又一个秦军将士唱着低沉悲怆的战歌,将自己的身躯与这座雄关融为一体时,这一道由血肉铸成的长城,就是一处永远也无法攻陷的关隘。
——。
季布脸色铁青。
从早上到正午,已经足足一个上午,五波秦军轮番进攻,不知轮换了多少个轮次,而麾下的一万将士还能坚持战斗的,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剩下的七千士兵多数被践踏在隘下的荒野平地上,他们的尸体在一次次的堆积下,渐渐的距离隘上的崖壁只有半个人的高度,只要再使一把力,秦军就必须崩溃。
可是,麾下的将卒还能战乎?
季布心里已经一片悲凉,数年的积累,今曰一朝全部化为乌有,自此曰后,他季布就再不会是拥有万余精兵的楚军大将,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楚军将领,手下没有兵将,也不会再有这么多的将士来投靠他了。
一个不把部下的姓命当回事的将领,又怎么可能赢得部下的爱戴,同时,又怎么能够让人心悦诚服的为他而战斗。
“给霸王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