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曾是李侯的部下,有什么凭据?可别是冒充的吧?”少年群中,几个半大的小子一边绊着嘴,一边行进着。
“凭据,当然有。只要见到了李侯,报上我父的名字,他一定知道——!”被唤作甘六郎的少年看样子有十四、五岁,长得粗粗壮壮,端是一付当兵吃粮的好胚子,就是年纪小了一点,还没有完全的长开。
“哈哈,牛皮谁不会吹,还想见一见李侯,侯爷要统率千军万马,怎么可能有空来见你?”甘六郎的回答显然没有让伙伴们满意,这一声质问很有力度,让甘六郎也是张口结舌,一时答不上来。
“反正,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就是没吹牛,我父亲甘厚伯是在白马战死的,他的名字,在军中的阵亡将卒录上,都能找到——!”甘六郎涨红了脸,一字一句的辩说道。
少年,都会有自己心中的偶像。
而父亲,是最为可亲可爱高大的一个。
时间就如渭水奔流,飞快的流逝,转眼已是一年又一年,甘厚伯这个名字,我们也是太久没有提起了,如今,他的儿子甘家六郎终于长大。
就在一众少年在争执的时候,一辆辆满载着粮秣与刀枪兵器的健妇辎重队,在嘿呦的呼喝声中,在壮妇不忌荤素的调笑声中,通过韩四家的那间草屋。
在屋内,杨氏正躺在床榻上,轻声的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让腹中的胎儿能安然入睡,新的生命在关中这片多难的黄土地上,发芽生长,生生不息——。
秦新历三年,二月一曰。
足以让每一个秦人都为之骄傲的曰子,一直以来都采取守势的秦军猛然发动了迅猛激烈的大反攻。
在武功至扶风的二百余里战场上,汉军散兵伏尸遍地,仓促撤退的刘邦没有办法一下子收拢更多的兵马,汉军斥候兵甚至刚刚离开本队,就会遭到对应的秦军斥候骑兵的扫荡式围剿。
得了刘邦的命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