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贵看着捧到面前的银元券,一脸难看。六千块银元券,以现在襄城的田价,都能买上三百亩好地了。可这钱他一点也不想拿,拿了,家里的三千石粮就没了。
“这钱我不能拿。”赵贵终于开口了,可一开口却是拒绝。
张山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喷出一阵烟雾,缓缓的道,“赵员外,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把粮食卖给我们了?”
“请大帅见谅,我们家根本没有这么多余粮。”
“呵呵。”
张山笑了笑,挥了挥手,让副官退下。
“既然赵员外说没有,那本帅就相信是没有。罢,看来本帅了解有误,不过也没关系,大家说清了就没事了。”
赵贵惊讶,原还做好要出点血的准备,却没料到居然是雷声大雨点少。
接下来,其它各家自然也是有样学样,都说自己家也不有余粮。张山对这些人很客气,说没有,那就没有。
最后让众人离去。
“大帅,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陈观讶然,“属下提供的这些消息绝对都是准确的,我甚至知道他们各家的粮食存放在哪里。”
“小陈啊,本帅并不是怀疑你的情报。这事嘛,不急。这些人总以为我们好应付,咱们先礼后兵,既然他们敬酒不吃那就只有请他们先吃罚酒了。”
“大帅意思?”
张山脸上已经换上一副杀气腾腾的面孔,“流匪占据的时候,他们不都是很踊跃的缴过粮嘛,既然这些人宁愿给流匪纳粮也不肯买粮给朝廷,那是什么行为?那是通匪,通匪那是大罪,既然犯了罪,我们就按**律法来办嘛。”
陈观直吸一口冷气,这才感觉到张山这番话里的凶狠。
不过转而一想,又觉得很解气,这些缙绅商贾们既然给脸不要脸,那么也就没必要再跟他们客气了。
“凡是通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