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钧用一年两千万块盐税的承诺,得到了内阁的全体支持。很快一份盐务改革的奏折递到内阁,内阁拟票后经司礼监呈到了总理处。
总理处的三位顾命大臣本就是内阁成员,对这位内阁全体通过的折子自然是全部通过,交司礼监批红之后发回内阁再转交六科。
对于这样一个内阁、司礼监、总理处和六部全都通过的奏章,而且还是来自辅政大臣刘钧的奏折,六科没有人驳回,最终一致通过,交中书拟敕明发天下。
“六科的这些给事中这次居然如此听话?”刚从辽东入京的傅山有些惊讶的对刘钧道。
“并不是如此。”刘钧笑笑,六科给事中算是大明的特产,比起都察院的御史们,这些人更难缠。六科每科有掌印的都给事中一人,左右给事中各一人,另外六科还有四十名给事中。这群人可不简单,虽然都给事中才正七品官,给事中才从七品官,算是官品中的底层。
但这些人却几乎都是进士出身,且都以年轻新进官场的进士官员出任给事中。
在明代,随着理学的复兴,明代的文官们将理学奉若神明,视名节重于生命,各个自比卫道士。除了四书五经,他们鄙视一切学识,除了科举出身的官员,他们也鄙视一切它途出身的官员。
正是在这种影响下,明朝的诤谏之风日甚,言官们不怕受罚,不昔辞官,也要拼个鱼死网破,维护他们心目中的真理。而到了明中期以后,这种重名节的风气,又渐渐演变为把声誉当成一种政治资本,原来单纯的诤谏动机,也变得复杂。
许多人都只是为了沽名钓誉而已,言辞惟恐不夸张。动不动就凭着捕风捉影。小道消息,极尽耸人听闻,夸大其辞之能事。
他们已经不再如明初前辈们一样,并不关心所论是否属实。在意的只是能否凭尖利刻薄的言辞哗众取宠,悚人耳目,一举成名。对其惩罚反而倒成全其美名,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