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
沉吟片刻,皇帝把头转向周延儒,“首辅,你觉得呢?”
周延儒是巴不得从重处置刘钧,若是能降个罪就更好了。可刘宗周这个老倔驴最先开口,却说了那么一通话出来,哪像是弹劾,倒像是论功。现在皇帝问到他,他身为首辅,虽是此次弹劾刘钧的幕后推手,可却不想当着众官的面亲自冲锋在前。
“臣以为,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将在外,必须审时夺势而行。楚国公在辽东征战半余多,大小数十战,收复旅顺、镇江两府,救出被奴役百姓数十万,还使得朝鲜、日本归复,这功劳无人可比。如今虽有消极避战之嫌,但若是以此追究罪责,非是优待功臣之法。至于有言官弹劾楚国公跋扈,不尊督抚,臣以为,这也许是有的,但楚国公身为提督、又加上柱国勋,部院衔也都比督抚还高,楚国公之品阶爵位实是辽东文武之最高者,若让他受督抚统率,确实有些不适。”
王承恩眉头微皱,周延儒看似是在为楚国公回护,可实际上他的话语却是在坐实刘钧消极避战和不尊督抚跋扈之实。
言官们弹劾刘钧都重点围绕在消极避战和跋扈这两条,可言官们有风闻奏事之权,不需要事实证据,只要听到这种风声就能上奏弹劾。可周延儒不是言官,他是首辅,他要拿这两条说事,那必须得有证据。可他现在看似帮刘钧加护,却等于是间接认定了刘钧那两条罪名之实。
崇祯对周延儒的话也没有马上表态,他又问次辅吴甡。
“吴卿,你怎么看?”
“科道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其弹劾朱慈烨嚣张跋扈不尊督抚,以及盖州城下消极避战之事,并无错处。不过言官之言,并未经过核实,朝廷不能因为言官之议就问罪重臣。朝廷当择大臣,奉旨前往辽东彻查,并下诏令朱慈烨自辩,以明事实。”
“当然,因为事涉重臣,为避免影响辽东的战局,臣以为或许可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