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
结束阅操之后,刘钧与湖广一众官员们一起喝茶。
说话之间,上到两湖总督袁继咸下到监军杨廷麟包括太监王坤等人都一脸忧心忡忡。湖广的夏粮已经收过了,可收成却让人忧心。由于自开春后就一直干旱,导致了产量大减,虽然官府也组织打井筑坝等抢救方式,可最后还是大量庄稼干死。
“整个湖广两省,粮食减产了六成。”袁继咸叹道。
黄道周也叹气道,“我们的屯田稍好些,有五成收成。今年的屯田无法达到预期了,得减屯租。”
湖广是天下粮仓,水利丰富,也才勉强达到四五成的收成,如河南陕西这些本就干旱的地方,更可知情况有多糟糕了。
民以食为天,朝廷这些年的战事,早耗尽了仓储,根本扛不住半点灾荒。灾荒一起,这眼看着已经安定了人的国内局势,又必然会再起波澜。
“屯租减一半,按一半征收。民田方面,我建议也只收四成,对于那些灾情严重的地方,按实际情况征收,最好能免就免。尤其有一点,不能再搞什么连坐法。”刘钧虽只是提督,可在湖广却也总督平起平坐,甚至因为他身上有部院衔,有尚方天子剑,有王命旗牌,有金箭,使得他在湖广地方上有权插手干涉军事民政司法等各方面的事情。
湖广是刘钧的大本营,虽然现在还控制不强,可他更不希望这里乱起来。一乱,控制力只会越发的减弱。
朝廷以往征收粮食,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税包给下面的粮长甲长们,粮长负责一百一十户的粮食征收押送,甲长负责十户,按照规定的数额,官府只找粮长甲长们要粮,收不齐,那粮长甲长就得负责补缺。这种制度,使得一旦遇灾荒,如果有一家逃荒走了,那甲长就得自己补上,如果很多人逃了,那么粮长甲长补不上,就得由其它剩下的人补上。
这种制度是这么的霸道无情,虽然表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