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绝璟此时神绪涣散,幽深的眸子暗敛着,薄唇也抿出了几分冷清。
这些苦,他还受得住。
服了麻沸散,感觉不到有多痛,可是那在肉上动手脚的感觉,却是万分清楚,感觉椎骨一痛,像是有长针复而刺入了那昨日测毒的位置,深度拿捏得分外精准,不浅一分也不深一分,恰好是昨日长针变黑的那一部分位置。
这一刻却是疼得一叫,皱了皱眉头,终于忍无可忍。
豆大的汗都从额头上滴了下来,眉宇凝得紧紧的,让人觉得可怕。
眼中有了戾气,就像是这九年所受的苦痛都在今日一并承受了,这种痛还要忍个三天。
用这三天,换来日后的漫长岁月,慕容绝璟冰冷的眸光淡淡变得平和了下来。
痛得不得不出声,却是薄唇轻抿,又忍了下来。
百里彦看他一动不动,这会儿手上拿着长针,直接挑了挑,蓦地再冷了眸。
朝身后的空青、六曲道:“锦盒。”
空青六曲此时赶紧端上了盒子,只听到里头轻轻的呱叫声,这声音有些瘆人。
“打开。”
空青六曲此时赶紧打开,只见一只活物在里头。
通体雪白的蟾蜍,应当就是方才说过的雪蟾,呱呱动了动嘴,看起来有点吓人。
百里彦蓦地一手按着长针,此时却是另一手将雪蟾拿了出来,勾挑了邪魅的眸子,目光停落在伤口上,看着伤口被镊子擒开,雪蟾像是有灵性一般,直接舔了上去。
“嘶……”一声沉痛。
虽然麻了身子,没有感觉,也没有疼痛,秘药早已将伤口的血止住了,可这一瞬并非失去所有的感知。
雪蟾就这般慢慢舔着骨髓中的蛊毒,它是以药为食,只吸取体内的陈年旧药,昨儿拿松骨水泡得蛊毒都集中聚集到了一块,若想彻底根治,那便一点点的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