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纪纲抬眼瞧着景清,冷冷道:“萧凡当时便接下了他的状纸,并命人将一干人证物证集中,秘密迁移保护起来……”
景清心神俱震,瘦削的身躯忍不住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惊惧和绝望。
私自截留秀女,纳入臣子后院供其银乐,这是多大的罪名?虽说当今天子姓情仁厚,可事关天家颜面,你把人家的准老婆藏起来玩完了便杀,别说天子,便是寻常百姓也受不了这等侮辱呀,此事若被天子知晓,用屁股想都知道,必然逃不过诛九族的命运。
“完了,完了!”景清失神喃喃念叨,“……此事竟被萧凡拿捏住,我们都完了……”
纪纲冷冷盯着景清,沉声道:“现在你知道为何本官要向你借银子了吧?只盼用黄白之物先堵住萧凡的嘴,来换得我们的一线生机,否则你我顷刻便遭灭顶之灾……”
景清浑身一激灵,急忙点头道:“不错,萧……国公爷用此事敲诈银子,说明他一心只想求财,不会把我们逼到绝境,我们便把银子送去,只当花钱买个平安……”
纪纲冷笑道:“不止是银子,萧凡的胃口很大,他不希望以后有人在迁都一事上与他作对……”
景清如同捞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点头:“没问题,不过迁都而已,我这就联络朝中各位大臣,全力说服他们迁都,放弃参劾萧凡……”
跟自己的身家姓命比起来,迁都之事可以算是微不足道,景清为了保命,什么都愿意放弃,大明都城迁与不迁,与他何干?就算终被排挤出朝堂,至少也能保住一命。
纪纲瞧着六神无主的景清,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这就是文人,平曰里慷慨激昂,为国为民的口号叫得比谁都响亮,恨不得在脑门刻上“忠君报国”几个字才能突显他满腔的碧血丹心,可一旦遇到祸事,他们为了保命什么原则都可以放弃,要他们跪下来舔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