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王爷若降,不但燕军十万将士无幸理,王爷的身家姓命更难保,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欲图皇位的造反者好好活着的,朱允炆纵然心姓再仁厚也必不容你,萧凡说什么保全王爷一命,纯粹是空口许诺,不足信也。”
朱棣淡笑道:“先生倒是看得明白,本王雄霸北方二十余年,自认当世人杰,诸侯一方,难道是那种失节忍辱苟全姓命的懦夫吗?萧凡小儿太小看我了。”
道衍笑道:“王爷没让贫僧失望,自古成王败寇,与其活得屈辱,不如死得有尊严,更何况,我们还不一定会输……”
朱棣落寞道:“我们已至如此绝境,难道还没输吗?”
“时局确实不利,但我们还有机会,或者说,我们输了,但不能输得太彻底……”
朱棣转过身,盯着道衍道:“先生此话何解?”
道衍沉声道:“王爷这数十年来,可有最恨的人?”
朱棣一楞,咬牙切齿道:“萧凡!”
道衍点头:“那我们就杀了萧凡!”
朱棣惊愕道:“什么意思?”
“杀了萧凡,朝廷大军群龙无首,士气大丧,我们拼尽全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挟大胜之威再与朝廷商议投降之事,那时我们手中有了筹码,不怕朝廷不答应,我们再退回北方,安守北平,王爷仍是一方诸侯强藩,保存实力,招兵买马,以图东山再起……”
“先生莫非在说笑?杀萧凡哪会那么容易。”
“以前或许不容易,现在萧凡要招降王爷,我们的机会来了……”
“怎样杀他?”
道衍阴沉笑道:“王爷岂不闻楚汉相争,项羽请刘邦赴宴鸿门乎?”
朱棣惊道:“鸿门宴?”
道衍笑道:“不错,他萧凡不是要招降王爷吗?王爷不妨答应下来,然后在真定和保定两府之间寻个地方,宴请萧凡,他若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