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正合了天子的心意,天子对你也愈发赏识,觉得你是个贴心解语的好臣子,不过……”
“不过什么?”
“天子年轻,心地纯正,不通世事,不过你别把天下人都看成了瞎子,纪大人,摸着良心说一句实话,你真是为萧侯爷分忧吗?你打着萧侯爷的旗号抓捕大臣,此举置萧侯爷于何地?这不是把他架到火上烤吗?纪大人,你可不厚道哟……”
纪纲的笑容变得有些阴沉:“公公为萧侯爷鸣不平?”
而聂神色不变,笑道:“你高看杂家了,杂家只是个服侍天子的老奴,人间天理公道关杂家何事,杂家不求权,不好色,所求者,唯黄白之物而已……”
纪纲垂睑静静道:“巧得很,下官不求财,只求权,为了权力,下官可以踩着任何人的肩膀往上爬,萧侯爷我也照踩不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风景,我也很想领略一番。”
而聂被纪纲眼中闪过的凶光震住了,沉默半晌,而聂轻轻敲了敲桌子的边沿儿,站起身,缓缓朝门外走去,头也不回,淡淡扔下一句话。
“你这一脚踩得很妙,就快登上云端了,昨夜杂家听天子在文华殿里嘀咕了几句……”
纪纲一楞,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颤声道:“天子……说了什么?”
“天子说……‘纪纲堪用,或可为锦衣卫指挥副使’,纪大人,恭喜你,你又要升官儿了。”
****************************************************战事失利,朝廷大军收拢将士,真定府外集结归建之后,全军往南撤离,进入战略守势。
这是没办法的事,刚打了败仗的军队士气非常低糜,虽然人数仍多于朱棣的燕军,可这种颓丧消极的状态根本无法打仗,而燕军这回以少胜多,打了一次漂亮的胜仗,虽然胜利的原因令他们感到莫名其妙,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