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自己的眼睛去看,去领悟。
仪仗开赴东昌的路上,萧凡对苦难深重的方孝孺道:“方大人,你也看见了,这还没进北平呢,你已是伤痕累累,下官很是担心啊,怕你撑不下去……”
方孝孺被安排在另一辆大马车上,脑袋包了几层白布,斜躺在铺满了软垫的车厢中,像个中东的石油王子,就差几名穿得清凉的阿拉伯少女给他喂葡萄了。
方孝孺对萧凡的怨念颇重,闻言没好气的重重一哼,道:“老夫确实是伤痕累累,不过,你自己拍着胸脯问问,老夫身上的伤痕是谁给我的?”
萧凡尴尬的笑:“误会……全都是误会。”
方孝孺眼眶很快泛了红,重重捶着身边的软垫,痛心疾首道:“……你倒是瞄准点儿再打啊!你总说是误会,老夫怀疑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不然怎么可能打得如此不偏不倚?”
萧凡诚恳地道:“真的是误会……方大人,你要相信我,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一说假话就头晕恶心想吐……”
方孝孺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萧凡,道:“不管是真是假,萧大人,以后不要再伤害老夫了,老夫伤不起啊!请你看着老夫的眼泪起誓,——以后别玩弹弓了,可好?”
“……好。”
****************************************************五曰后的中午,仪仗到达东昌府。
照例又是一番迎来送往,天子近臣出巡地方,上下官员百姓敬畏万分,自是将钦差一行人安排得周到满意。
接风宴一直吃到下午,官驿内,打发走了知府和一众前来巴结奉承的官员,萧凡和曹毅负手站在驿内的水榭中,默然无言。
官驿设在东昌湖边一套幽雅的小筑内。东昌湖,建于前宋熙宁年间,引黄河水为源,前元时又引来京杭大运河的水,使其扩充数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