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个儿子当人质……”
道衍深沉笑道:“萧凡没那么大胆子,王爷雄踞幽燕,手握重兵,萧凡不是傻子,绝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他若敢扣世子,擅启兵事,挑衅藩王的罪名可就落在他身上了,再说,他与朝中清流一直势同水火,他若扣下世子,王爷在边境只须稍示兵威,黄子澄那些迂腐大臣就会一齐参劾,届时他自顾不暇,内外交困,后果自然凶险万分,萧凡是聪明人,不会干这种傻事的……”
朱棣闻言眼中泛起一抹异彩,沉吟良久,顿觉脑中一片清明,整个人豁然开朗。
“哈哈,先生不愧是本王的军师,不错,不错!就这么办!明曰本王就派八百里加急奏书进京,燕王沉疴渐深,病情严重,哈哈……”
“啪”
朱棣神态从容的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屠龙局,道衍辛苦布置的一条大龙被朱棣一子轻松绞杀。
道衍微笑着摇摇头,抓了一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扔,认输了。
朱棣得意的哈哈大笑,笑声豪迈,如虎啸山林,气势磅礴,惊起桃林中的一群飞鸟。
道衍深深看着朱棣,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
天子病危,与此同时,远在北平的燕王府也派快马八百里加急奏报,燕王病重,命在旦夕!
满朝大臣或惊或疑,议论纷纷。
萧凡看过锦衣卫驻北平外围的情报驿站传来的密报,然后很随意的将密报往书案上一扔,嘴角扯出几分讥诮的冷笑。
病得真是时候啊!
洪武三十一年五月初。
天子病情沉重,诸王不安,除燕王外,其余诸王纷纷轻车入京。
与此同时,萧凡派出锦衣卫缇骑,遍巡天下,严密监视各地藩王麾下兵马有无大规模调动迹象。
五月初五,朱元璋再次陷入昏迷,天下震动不安,满朝尽皆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