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落在华丽雍贵的嫁衣上。
莺儿,你说对了,萧凡……他果真不是我的良人……罢了,旧缘随春去,我曾为自己的命运抗争过一次,试过了,失败了,够了……萧府内堂。
太虚望着神色焦虑的萧凡,在内堂来回踱着步,不由幸灾乐祸道:“傻了吧?叫你矫情!现在好好一黄花大姑娘要嫁给别人当媳妇儿喽……”
萧画眉小巧的娇躯从堂后转了出来,心疼的扯着满脸胡茬儿的萧凡,柔声道:“相公,你该救救她的。”
萧凡苦笑,若非为了你们,我老早就出手了,你们怎么知道这事儿背后隐藏的凶险?若事情败露,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啊!
萧画眉抬眼看着萧凡,道:“相公不必顾忌我们,你只要想一想,当你五十岁六十岁的时候,躺在床上回忆此生,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出手挽救一个中意你的女子?会不会后悔让她饮恨终生?”
萧凡一楞,俊脸渐渐浮上明悟之色。
是啊,前怕狼后怕虎,我一个大男人莫非还不如一个女人?何必顾忌那么多?男儿生于世上,当快意恩仇,纵横驰骋才是,如此畏畏缩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刚下定了决心,门外张管家来报,江都郡主的贴身侍女墨玉再次求见。
墨玉这回并没与萧凡多说一个字,只是将一封带着斑斑泪痕的纸笺递给萧凡。
纸笺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诗:“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这是一句绝别诗!
萧凡拿着纸笺,长长叹息,久久不语。
太虚凑过来一看,不由嘿嘿笑道:“这郡主倒是真有才情,明曰她可不是要入侯门吗?萧郎……嘿嘿,可不就成路人了吗?”
萧凡唰的一下将纸笺揉成一团,然后对墨玉道:“转告你家郡主,我可以让她暂时不用嫁给耿璿。”
墨玉闻言猛然抬头,失望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