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欲自立,安可得耶?况今护国已入汉中,塞北上之道,黄忠等又将东来。断南中之途,徒以蜀郡、广汉,能抗天兵者乎?一时荣辱,不足挂齿,先生慎勿蹈此陷阱。”
是勋心说当然啦,你以为我是钟士季啊?哪怕我有他钟会的胆子,身边儿也没有一个貌似忠厚的姜维呀。钟会的自立计划就是一天大笑话,我就这么回归洛阳,顶天了曹操把我罢黜为民,真要是敢据蜀自立。用不了三个月,脑袋就得掉。再说了,我老婆孩子都在洛阳,我可不是马孟起,为造反连爹都可以不要,那般薄情寡意……
可还是忍不住朝司马懿诡谲地一笑:“仲达可肯与吾同心否?”
司马懿当场就惊了,赶紧跪拜在地:“所谓‘天地君亲师’,君在师先。懿受先生教诲,固不当背也,然若先生有不忠之行。懿唯苦谏,乃至死耳!”你真想造反吗?我不敢跟你敌对,但哪怕一头碰死,也不会跟着你干——开玩笑。即便你不顾妻儿老小,我还要顾哪,老爹、兄弟们都在中原,我一从贼,他们全都得掉脑袋!
是勋笑着把司马懿搀扶起来:“仲达是乃与吾同心也。吾岂有反意?固欲观仲达之见识耳。”我只是试试你的。
其实他心里话说,连徒弟都不肯跟着我造反。这造反有成功的可能性吗?刘备还有不离不弃的关张哪,我身边又得谁人?再说了,形势比人强,天下已定,谁会昏了头上一条必沉的破船哪。
于是关照司马懿,说我也懒得再见旁人了,若真有蜀人前来煽动我,反倒容易引天子的疑忌。你出去说,我累啦,已经躺下,谁都不见——但是你在蜀中,给我严密监视那些心怀二意的蜀人,等到护国一至,局势初安,便可施雷霆手段,把那票家伙全都逮起来法办!
是勋嘴里说谁都不见,可还是有一个人,他不便挡驾,非见不可,那就是同族兄弟是峻。是峻一进门就先唉声叹气,说的话跟曹子丹并无不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