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请命,不当辙行,以贻人口实也。”是勋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然而——“承制拜假,以安初附,谓合权宜,若即还报,恐生祸乱……”咱们虽然连打胜仗,但最后这一步几乎是因人成事,蜀将、蜀卒未必心服,倘若不能尽快地封赏有功之士,开府库赈济以安蜀兵、蜀民之心,就怕事情还会有所反复。若有心生怨恨之辈振臂而呼,四方景从,咱们未必还能跟成都城内安坐无忧啊。
“陛下圣明,知我处境,当不罪也。”我在报捷的上奏中就已经给曹操打了预防针啦,朝中众臣也必然为我缓颊,理论上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天下终于平定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吧——就曹操那脾性,他若不死,恐怕我也会动辄得咎,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是也。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凯旋就辞职,返乡著书去——六经尚未注完,儒学还须改造,那才是功在千秋之大业哪。继续跟朝里做官?反正也不可能再朝前迈步了,恋栈不去,有何意义?
反正我门生弟子遍布天下,儿子还当着曹家的女婿,各方产业使财富山积,就算退位也不会遭人报复和清算。自来此乱世后,神经一直紧绷着,重担始终在肩,压得我都快未老先衰啦,人生百岁,清闲是福,还不如就此抽身为好。
司马懿劝不服是勋,只得遵命而退。于是打开府库,赈济百姓,承制命吏,徐庶、张任以下俱得显官,多获赏赐。
十数日后有消息传来,徐公明已然镇定了蜀郡各县——也就是说,益州(不算新分出去的梁州)七分之一的土地和超过三分之一的户口,都已经落到了魏军手中。要知道蜀地开发极不均衡,只有成都周边地区才有“天府”之称。包括南中等地在内,虽广袤无垠,却户口稀少、生产力也极其低下。所以既定蜀郡(还有此前拿下的广汉郡)。基本上就等于得了全蜀,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只须数千兵马,假以时日,便可逐一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