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啊?
曹操闻言,已知曹丕当面扯谎,心中便有些不喜。再扒拉两口饭,只觉得腹脘饱胀,没有胃口,于是放下碗箸,喝一口薄酒,问甄氏道:“适才子桓请辞太子位,汝如何看?”
甄氏伏地奏道:“妇从夫行,若夫请辞,妇有何言?唯念初于归时,公姆慈爱、夫妇相敬、兄弟和睦,未识今日生分若此!妇尝闻,外间有诬太子谋害子文者,此真弥天之谎、极天之冤也。一旦居位,谤便随之,既如此,何如卸去,归就藩国,或可免兄弟离心也……”
说着说着,不禁清泪两行:“妇初入门时,太子弱冠,子文、子建尚幼小,徘徊膝前,妇似嫂而实姊,亲密无猜。今天不假年,子文薨逝,本已椎心刺骨,而况诬为儿夫所害耶?若妇死而能清白儿夫,死亦可也——陛下明察!”
曹操轻抚甄氏的肩膀,不住口的安慰,说好啦,好啦,别哭啦,我知道子文之死跟子桓没什么关系,然而——“外间所传,空穴来风,或有人欲诬子桓也。卿以为谁欤?子建欤,子盈欤?”
甄氏答道:“子建耿介,子盈聪慧,同为兄弟,安忍相害?太子不肯害子文,彼等亦不肯害太子也。此必丁仪所为……”
曹操猛地一瞪眼:“汝如何知道是丁仪奏朕?”
甄氏慌了,脱口而出:“此太子语其吏,妇偶听闻……”
曹操追问道:“太子如何说?”
甄氏从来不会撒谎,仓促间只好实话实说:“闻太子云,丁正礼为陛下勘子文事,在在指向于吾,得非子建所使耶?吾必杀之!”说完了赶紧补充:“妇知子建,必不办此,或丁仪妄为耳。”
曹操冷笑一声:“汝知子建,独不知子桓耶?!”伸手推开食案:“朕倦矣,汝可退下。”甄氏慌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是磕头:“请放归藩,以全儿夫。”曹操哼了一声:“或如汝愿。”
当然这一大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