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勋微微而笑,说陛下您绝对不是因为没有得着水师的消息才不放心的,也断然不是因此才召我入宫而来——“交、广之战,若胜,乃可侵削蜀贼;即败,于我亦非大伤也,陛下何得不安?”
这仗要是打赢了,咱们对刘备的态势就能大好,相信最多再积聚一年,即可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平灭西蜀。而这仗即便是打输了,不过扔掉三万人马,咱们家大业大,也并非输不起。您可是打老了仗的人哪,又不是刚出茅庐、没经验的小年轻,这仗还没正式接上呢就这么起急,可不是您的风格啊。
当然啦,“兵者,国之大事”,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一上来就问,是不是南方又有新的情况传过来了。如今既没有新情报,也没有新消息,你还正犯着头疼病,就巴巴地把我从城外揪进来谒见,这事情不合乎常理啊,更不符合你一贯的性格、脾气。
“陛下之召臣,必非欲言南事也。”
曹操闻言,不禁拍案大笑:“宏辅知朕也——然则以宏辅度之,朕之召卿,所为何事?”
是勋在途中就已经有所考虑了,当下面容一整,拱手回复道:“臣不揣冒昧,私心度之,得无为近日都内之谣言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