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既见,不可不究也。”咱们不能当作没瞧见,必须把这混蛋给逮捕法办喽。
马钧问道既然如此,你干嘛扯着我后退,放他走了?曹蛟解释说:“乡愚无知,已为所惑。吾等无拳无勇,骤然揭破,恐反受其害也。”一瞧你就是个不能打的,我也差不太多……咱们身后只跟着两名兵卒,对面可有好几十个农夫哪。且还都扛着家伙什儿,真要冲突起来,咱们必然吃亏。这乡下地方,真把咱们几个打死了,挖坑一埋,就算神仙也算计不到啊!
听了这话,马钧倒不禁有些后怕,说那咱们赶紧启程。渡过洧水,前往许昌去告官吧。曹蛟笑道:“假冒皇亲,重罪也。若得发之,大功一件……”最好咱们能够亲手拿下他,那才能稳占这一功劳——“吾隐约记得,东向十里有屯,可即取屯兵来捕。”
马钧心说好吧,那我就再相信一回你的记忆力。于是匆匆上车。绕道而东,果然走了还不到十里地。便见畎亩、人家,大群农夫在田间耕种。布散均匀、进退有法,瞧着就不是庶民百姓,而是屯农。曹蛟问明白了典农司马所驻,驱车前往,来到一处小院外,下车叩响院门。时间不长,有一少年应声而出,远远地瞧见马钧,赶紧拱手鞠躬致礼,然后才转向曹蛟。
马钧站在车上望去,但见此子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但身量已经比自己都要高上半头了,细眼黄面,尚且无须,身穿一袭麻衣,头上却戴着黑色巾帻,是个斗食小吏模样。
曹蛟大大咧咧地问道:“吾君自都中来,可唤司马来见。”
那小吏垂着头,低声回复:“司、司马出外……未、未知上、上、上……”
啊呦,马钧心说今天竟然碰见一个同病相怜的!他瞧那小吏年纪虽轻,但仪容整洁、态度从容,礼仪也颇标准,不象是骤见上官,才吓得连话都说不顺溜了,必是本就有口吃之病啊。
要是换了旁人,听小吏这般回话,估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