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十五六级罢了。他给一下子增添到了二十四级。
而且下级吏员的等次大多皆有所提升。
此外,在服制上亦作了一定修改,使得相互之间的等差可以一目了然。不象原本汉朝,印只分金、银、铜三种,绶分绿、紫、青、黄、黑五种。冠自五梁而至单梁,基本上能够一眼瞧明白的也就四五个层级而已。
比方说擒捕马钧的这三名小吏,搁前朝都是斗食,如今领头的却有上百石之俸,戴巾帻而着皂衫。至于端立太学门前,喝问捕来者是否马钧的吏员,同样皂衫却头戴单梁冠,腰系杂色印囊。无绶,一瞧就是上二百石的长官哪。隔着三个层级,那岂有不赶紧趋前行礼的道理呢?
那名吏员闻听来者果是马钧。便即喝道:“太尉有旨,除其绑缚,堂上相见。”当即又过来几名低级吏员,三下五除二解开了捆绑马钧的绳索,然后一左一右架着他——没有办法,马德衡根本站不起来呀——便往门内而去。
上百石的小吏赶紧谄笑着问道:“吾等奉命而来。若不繳令,不敢去也。”上二百石的吏员斜了他一眼:“且候。”自顾自地返身入内。
进门以后第一句话:“如此岂可见太尉耶?”当即命人重整马钧的衣冠。还打了盆凉水来,拭尽他面上尘垢。这才再次架起,直入正堂,推搡在地上。
马德衡晕晕忽忽的,抬起头来朝上一望。只见正中案后高榻上盘腿而坐一名贵官,头戴七梁冠,冠饰玉蝉,身穿绣有云纹的赭黄色朝服,腰横玉带,金线紫绶——究竟是何品级,他一乡下士人也认不清楚,就感觉比曾经见到过的扶风太守更显尊贵。旁又侍立一吏,戴三梁冠,冠饰银蝉,赭黄色袍服颜色略浅,且无花式,腰横镶银带,银线墨绶——与那郑县县令是峻差相仿佛。
至于这二人是何相貌,他眼前还在冒金星呢,压根儿就瞧不清楚。
只见榻上贵官将身体略略前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