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
不禁转过头去望一眼曹后,得到的是支持和鼓励的眼神。要说刘协这小年轻还是挺重感情的,而曹后家教甚严。性情温淑,自打入宫以后也没有仗着老爹的势力对老公呼来喝去过,所以夫妇二人的感情还算和睦。刘协某次喝多了酒,搂着曹后交欢的时候,就不禁慨叹道:“若卿非曹氏女。则更佳矣。”想不到曹后老实回答:“吾若非曹氏女,恐步伏氏后尘。”吓得刘协当场就萎了……
不过总体而言,曹后待自己还算挺不错,虽然不能奢望她彻底跟娘家脱离关系,在心目中把老公的地位摆得比老爹更高,但若非曹操亲至,她多少还是肯相帮老公,给老公留面子的。这点刘协很清楚。即便当年曹昂还在许都,如今曹德也在,往来之间。曹后貌似都比较偏向于自己——难道哥哥、叔父,还没有眼前这个姑婿来得亲吗?是勋若真敢对自己疾言厉色,曹后必然加以申斥,给自己撑腰啊。
想到这里,胆气陡壮,可是随即又想到——我堂堂男儿、一国之君。竟然要靠女人相帮,却又不禁气馁。脸上阴晴不定。口中只是敷衍:“论经而已,未言何要务也。”我就偏不提那“禅让”二字。
“原来如此。”是勋心说既然你不肯提,那只好我主动开口啦——干脆,也不兜圈子了,我单刀直入吧——“臣近日收兰台入尚书,乃助孙叔然整理故典,于经义亦颇有所得,特来禀奏陛下也。”突然间一挺腰,提高了声音:“乃知禅让……”
“是卿过矣,”曹后及时打断了是勋的话头,“此非人臣所当言者也。”
当然啦,曹操也是人臣,要是曹操来跟刘协提禅让之事,曹后断然不敢插嘴;郗虑也是人臣,郗虑几回来见刘协谈禅让,曹后都在屏风后面听着,但非天子所命共坐,所以也不方便主动露面,加以申斥。可如今皇帝多可怜啊,要扯着我给他当靠山,姑婿又向来温和,瞧上去比郗虑好说话多了,那我不妨堵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