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向我求郡吏及兵察事,而乃敢搜检是君车乘乎?!”是勋也忍不住拍案而起:“竖子,无礼之甚!”竟敢动用郡兵,在没有通知过我的情况下就检查我的行李,这蹬鼻子上脸的,你丫也太过分了吧!
当即迈开大步。朝外就走。郑浑等人赶紧跟上,众人神情或者惊慌,或者疑惑,只有陈祎与魏讽对视一眼,目中隐露喜色。
是家的车乘都已经驶入了庄院。但因为数量实在太过庞大,所以只能陈放在庭院当中,马匹都已经卸了,由庄丁领去喂食、洗刷不提。曹淼等家眷、夏侯威等弟子,也都被请到别院用膳,暂且不在,部曲、仆役也大多去吃大锅饭了,老荆光留下二卒二仆。跟院中看守车乘——车上有不少财货哪,哪儿放心全寄给别人看管啊?
陈祎提前向郑浑借了郡兵,说要协助查案。于是趁着饮宴的机会,便即围拢过来。是家部曲、仆役心声警惕,上前喝问,对方就取出司直的公文来,说要搜查,然而是家人哪把区区丞相司直放在眼里?没有主人之命。任谁都不准靠近车乘!我靠这要丢了一两枚铜板啥的,到时候算谁的呀?
郡兵围拢过来。便待强搜,两名部曲当即前出。也不动兵,光提起醋钵般大拳头来,有敢靠近的就是一拳擂去。这些都是尸山血海里厮杀出来的老兵,哪把这些郡府守军放在眼中?哪怕对方人数超过自己十倍,并且都带着兵刃——再说那兵刃也只是用来唬人的,没有上峰指令,他们还真不敢挥之伤人。
于是顷刻之间,便被放倒数名吏、卒,余者不敢再向前来,光挺着兵刃,远远地叫骂。一名眼珠被打得乌青的小吏没有办法,这才只得跑去堂上,向陈祎求救。
等到是勋等人“呼拉拉”一大帮子全都来至院中,就见车乘旁边又多了好些人——原来当时便有一仆冲出去通报了老荆,老荆不敢打搅主人、主母,就亲自领着十几名部下赶过来救援。所以这会儿是家侧的人数,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