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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暂避之也,以全姻戚之谊、君臣恩遇,又非久离朝堂,何伤也?”我还会回来的,不是就此隐居到死,你担的什么心啊?朝堂之事,都有我来主张,你光管好家就是啦。
曹淼虽然有些小性子,本质上还算是个明白事理的女子,而且她也没有因为老公的发达得以锦衣玉食——其实就供养而论,现在的生活不见得比出嫁前要富贵太多——甚至分窃权力,所以她做不成霍显,也当不了孙寿。为此经过是勋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曹淼也只好认了,但是提出来:“吾等离邑,当归营陵乎?”
是勋说当然啊,我都说过了不仅仅是辞职,还要返乡。曹淼微微皱眉:“吾却与大伯父并不熟稔……”她打小就是老爹曹豹和伯父曹宏的掌上明珠,俩老头不敢给闺女一点儿气受,其后嫁入是家,是勋宝爱有加,几乎平等相待,而且上面没有公婆压着,生活得也挺舒心——倘若丈夫没有姓管的小妾,那就更加完美啦。
然而是勋虽无父母,却有伯父,按照当时的习惯,是仪乃是氏大家长,又是是勋的长辈,曹淼就该如同伺候公爹一般服侍是仪。好在当初是仪身边还有正牌的儿子、媳妇,且轮不到曹淼呢,而且她出嫁以后不久,便跟着是勋返回了兖州,跟大伯父说byebye了。如今若归营陵,是家几个小子全都出仕在外,她这个侄儿媳妇就必须担负起赡养之责来啦,想起来真有点儿心里打鼓——我完全没有经验啊,大伯父能够满意吗?
是勋瞧瞧曹淼的脸色,很快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当即轻叹一声:“此亦无可奈何之事。”你以为我喜欢去见是仪啊。我早就跟那老头撕破脸了。本来还打定主意老死不相往来呢!真是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啊。
却见曹淼突然间垂下头去,却悄悄斜眼瞟着是勋,扭捏着低声问道:“若不归营陵,而返郯县,可乎?”
是勋眼前突然一亮,当下猛拍双掌,大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