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既有求于元图,岂吝钟粟之礼乎?”你瞧逄纪有用吧,赶紧的,出言招徕他吧。
是勋赶紧表态说当然当然——“元图大才,惜乎不得仕也。乃愿先为勋之客,以期日后耶?”先给我当几年高参如何?“请以师友事之。”
逄纪赶紧还礼,说既然如此,主从名分已定,我哪有不竭尽心力为主公谋划的道理呢?说到这儿,面色突然一变,略显凄楚之态:“因念吾故主袁将军,若非立嗣之变。何致殄灭……然‘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乃可与今事相对照矣……”
三个人就这么着一边儿用餐。一边儿开小会,一直商量到天黑。随即是勋即辟一小院与逄纪居住,定俸三百石,引为师友。第二天一早,他穿戴齐整前去上班,跟中书台随便露了个面儿。转了个圈儿,即乘车前往魏王府。去求谒曹操。
曹操于正堂接见是勋,问他:“宏辅因何而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要大白天地翘班过来找我?是勋拱手为礼,便即问道:“使长公子督三州军事事,大王已传令否?”
曹操点头,说:“令已下矣。”
是勋微微摇头:“勋前日不查,归家熟思之,似有不妥……”
哪里不妥呢?当然不能提“捧杀”之类的话头,那等于直接把陈群给卖了。先不提陈长文是不是真为曹丕一党,故意要坑陷曹昂,是勋目前也还没有要跟陈群彻底撕破脸的意图——即便陈群为世家大族的领袖,但目前就阶层利益而言,双方并无太剧烈的冲突,又何必强竖为敌,进而还可能造成朝局动荡呢?
是勋只是问曹操,您打算让子修在外面呆多久?虽说是巡察故荆州,但荆、湘、沅三州十一个郡、上百个县,曹昂并不需要各处全都跑遍,只要驻其州治,遣部属分察各郡、县即可,理论上再过一个月左右就该还朝啦。可是如今又加他都督三州军事,使讨乱贼,光集结和调动兵马就需要不少天的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