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正有所疑,求问大人。”完了继续背诵:“孟子曰:‘……市、廛而不征,法而不廛,则天下之商皆悦,而愿藏于其市矣;关、讥而不征,则天下之旅皆悦。而愿出于其路矣;耕者助而不税,则天下之农皆悦。而愿耕于其野矣;廛,无夫里之布,则天下之民皆悦,而愿为之氓矣……’是云无税负而能‘无敌于天下’,何耶?”
孟子把一切商税、田税、人头税全都给否了,说“如此,则无敌于天下,无敌于天下者,天吏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这是啥道理?我不明白呀。
是勋闻言,不禁点一点头,说你能够想到这个问题,说明真的动脑筋了,其实回答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孟子之言,合之于古,而不合之于今也。为什么这么说呢?“孟子曾云:‘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过千里也,而齐有其地矣;鸡鸣狗吠相闻,而达乎四境,而齐有其民矣。’是齐以诸侯之强,过于昔之天子也。而齐之地,不过今之登、海,能为七雄,今有其盛者,岂止于七耶?”
所以说现代要比古代繁盛,古代的很多政策,今天不能够照搬,古人的很多言论,要见其精要,而不能光执著于表象“孔子周游列国,说尊王之义,以为周之可复也;孟子乃说魏、齐,云天下一,明周之不可复也。岂孔子误而孟子是耶?时移而势不同也。”其实是勋心里就认为孔子错了,因为春秋时代也早已经无法恢复传统周礼的社会,但当着汉末之人,他不能直接指摘圣人,多少还得给孔子脸上涂抹点儿油彩。
是勋教育曹髦:“昔地狭且人稀,国家之吏,百数可也,国家之卒,千乘则大,乃不求市、廛、关、讥之征,廛无夫里之布,耕者助而不税。今地方广大,士民繁众,国家之吏,虽万数犹恐不足,国家之卒,布列关津,不下数十万。若其无税,何以养之?”
曹髦眨巴眨巴大眼睛,问:“得无害民乎?”
是勋说不会“昔民所耕